迪士尼经典动画《狮子王》的真狮版于今天正式在内地上映。导演乔恩·费儒领军的制作团队，目标是以完全电脑制作的方式，打造一部写实程度逼近野生动物纪录片的《狮子王》。就在2017年底，受邀参观了为这部电影制作量身打造的动画工作室，三位制作人杰夫里·希尔沃、Tom Pitesman和Karen Gilchrist为我们详细解释了他们将如何达成这个目标。这座占地两万平方呎的动画工作室，位于有南加州矽滩之称的普莱亚维斯塔（Playa Vista），是许多科技龙头或科技新创公司落脚南加州的地点。事实上，《狮子王》这整部电影是在虚拟电玩引擎Unity中完成的，导演、灯光师、摄影师等团队是玩家，只不过道具不是枪械或战车、目标不是怪兽，而是摄影机、灯光器具、还有狮子。制作人杰夫里·希尔沃说：“他们（导演等人）就是整天在虚拟世界里玩游戏，然后拍出一部电影来。”工作场景之一：导演费儒和团队利用VR眼睛和手柄进入《狮子王》的虚拟世界希尔沃解释，工作室前身是专门做动态捕捉技术的公司House Moves，所以建筑多处原有的骨架可以沿用，改建成虚拟实际技术的系统，“这是电影制作前所未有的。”另一位制作人Tom Pitesman指出，导演费儒最主要的目标之一，是把制作真人版《狮子王》牵涉到的相关部门全纳入在一个屋檐下。所以这个工作室中人事部份就有编辑团队、故事内容团队、 虚拟艺术部门、动画师、还有其他的制作团队，将近140人。硬体部分则是除了有专属的预览剧院，更特别打造一个虚拟制片的舞台。 “这样很方便，他（费儒）一天内可以在预览剧院、编辑团队、虚拟制片舞台之间来回。”另外在伦敦还有一个约260人的工作室。费儒执导的2016年真人冒险片《奇幻森林》十分成功，横扫第15届美国视效工会奖最佳特效电影视觉效果、最佳视觉效果合成等五项大奖。真人版《狮子王》虽然有不少从《奇幻森林》学习的经验，但虚拟制片的制作方式是前所未有。乔恩·费儒导演在《奇幻森林》片场《奇幻森林》概念图希尔沃说：“我们想要把数位制片的工具，提供给传统电影制片人使用，所以虽然工作室有电脑工程师，但摄影总监凯莱布·丹斯切尔天生就具有摄影直觉，现在更学会使用这些虚拟世界的道具。” Pitesman说：“新技术让丹斯切尔可以进入虚拟世界，挑选任何他想要的摄影镜头、灯光、调整位置等。”希尔沃解释，雇用丹斯切尔做摄影总监就是看准他制造不完美的天赋，像是实际拍摄可能出现的镜头炫光、或是拍到灰尘飞扬的状况。 “丹斯切尔有好几十年拍电影的经验，所以如果（《狮子王》）画面效果好，就是因为丹斯切尔边拍摄，边替画面注入了各种不经意的意外。电影正式开始制作之前也曾有过三周非洲实地的考察真人版《狮子王》全部是在电脑中拍摄、制作完成，制作团队的实地经验只在制作前期到非洲肯尼亚三周，进行环境勘查及野生动物研究。希尔沃笑说：“我以为我们是去场勘，结果才发现也是去选角的。”制作团队在不同的动物身上寻找特色，再拼接成最接近该角色个性与神韵的角色。Pitesman表示，到肯尼亚场勘的一大重点是捕捉一天24小时整个环境的变化，熟悉并成功捕捉现场的感觉。“所以我们拍摄许多高动态范围成像的照片，在每个时间点、每个地区等，方便后期制作时期达到最符合现实状况的效果。真人版《狮子王》不如《奇幻森林》有一个人类角色，需要配合所有灯光。真人版《狮子王》全部都要人工制作，但仍旧想尽全力符合非洲肯亚的神韵。”“虚拟制片是一种独特的方式，” Pitesman简单解释流程，当剧本写好后，故事部门做出传统的故事板，然后交给动画部门，费儒则是不断检视动画部们做出的初步成品，满意后再交给虚拟艺术部门开始建设虚拟场景。乔恩·费儒在执导配音演员找到感觉虚拟场景搭建好以后相当于西洋棋盘，狮子或是角色是旗子，制片人可以随意在棋盘上摆旗子，之后动画师团队加入开始在虚拟世界里绘图。动画完成后再把所有档案结合，移师到虚拟制片舞台后，费儒和丹斯切尔就可以开始拍摄电影。例如一场辛巴和木法沙爬上荣耀石的场景，两个角色经过动画在虚拟世界里活动，费儒和丹斯切尔可以找出各个他们想要的拍摄角度，拍摄好后交给编辑团队剪辑。如果剪辑过程中想要增加特写镜头，可以回去虚拟舞台补拍。最后再交给特效公司MPC制作，在此之前都可以弹性调整。制作人们表示，虚拟制片的前置、拍摄和后制环节是同时进行，而非传统的线性流程，所以安排日程上比较困难，也很难抓准制片时间长度。但希尔沃说，“（同时进行）的优势在于随时可以改善任何环节。不像真人电影一样，现场拍到什么就是什么，除了重拍没有修改的空间。同时进行帮助整个过程中作细节的改善。”特效工作人员利用虚拟技术希尔沃说：“工作室里面流传的一句话：'我们是在替火车铺轨道。”电影相关技术日新月异，真人版《狮子王》从开始拍摄到我们采访当天，约已经开工半年，期间软体工具、电玩游戏工具等都比一开始还要进步许多。整部电影前后用时超过3年制作，从开始到推出期间技术一定有所改善。 “我们虽然想装成是复杂的数位科技人，但其实骨子就是电影人，想要激发观众的情绪。如果画面看起来就像是用袜子做成的玩偶，拍摄过程也很难产生情感连结。生动、逼真的动物和场景，可以在拍摄过程激发更多创意。”《狮子王》海报动物走路、跑步等肢体动作现实生活中的画面可作参考，但脸部表情、说话、甚至唱歌，能参考的画面有限。希尔沃表示，这部分最多是取经自《奇幻森林》的经验，讲话时的脸部动作非常细微，不像百老汇歌舞剧一样的夸张。制片人Karen Gilchrist也说，真人版《狮子王》的目标就是在最自然现实的情况下，让动物做出最真实的动作。所以动物们不会像在动画片里面一样咧嘴大笑，不过可以参考他们打哈欠、嘶吼或大吼的样子。但要兼顾动物的表情和动作真实度，又要保留动画原著中因为夸张表情和肢体动作制造出点笑料，是真人版《狮子王》最大的挑战。Gilchrist谈到： “例如，我们随机挑选很多只狮子并找出各种表情、动作和特征的种类范围。像是研究发现母狮真的有眼睫毛，毛色也不同等，就可用来区别那拉和辛巴。表情和其他特征也是如此。”Pitesman则表示，“眼睛是动物最重要的部分，因为眼睛传达情绪能力十分强大，不讲话也能表达情感。”例如，辛巴抬头看到角马越过山丘朝面前走来，他开始担忧、害怕，这些用一个眼神就可以清楚交代，重点是动画师要抓准精髓。《狮子王》中国定档预告片虽然整部电影都是在电脑中绘制成，还是有大约六个场景是在电脑制作后，利用电脑数据切割技术（Computer Numerical Cutting）列印出来的实体3D模型，包含荣耀石、大象墓地等重要地点，还有各个地点上会出现的动物的模型。真人版《獅子王》从宣布制作到上映超过三年时间，最后成果是否达到了了导演乔恩·费儒的预期，回归野生动物的自然画面，又忠于动画版的经典呢？走进影院，你将得到你想要的答案。